贏家不一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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贏家不一定
葉青青拿起手機一看是許宴安，有氣無力地說：“怎麽了？”
一上來就是控訴，許宴安語氣裏還夾雜著委屈，“寶貝，你一天都不找我啊？”
“我忘了”，葉青青超小聲地說，拍了拍自己的額頭，上班的時候就想著下班去看姐姐和茉茉，下了班直奔醫院，完全把許宴安拋在腦後了。
“哎，你反正沒良心，從來不說想我，也不找我。”
這個口吻，仿佛許宴安就在身邊，白天才覺得他像老父親，晚上又回到幼稚狀態了。
“我忙著去看茉茉，不小心忘了，明天肯定不會”，葉青青立刻表忠心。
聽到葉青青的聲音，許宴安也就滿足了，並不是真的生氣，看了眼日期，問了幾句：“姑且相信你一次，你生理期是不是要到了，晚飯吃了嗎？”
該怎麽說許宴安好呢，太細心了，葉青青的生理期會在上個月的時間提前幾天來，這樣他都會記得，“來了，晚飯買了正在吃，你呢，這兩天忙嗎？”
“還好，就是開會、交流、吃飯、喝酒，躲酒出來的。”
“少喝一點，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“知道了，我聽媳婦兒的。”
葉青青也不知道許宴安臉皮怎麽這麽厚，“許宴安，你少貧一點吧。”
“我沒有，我說真的。”
葉青青拎著飯按電梯的時候還是決定去10樓休息，20樓需要整理，換被單麻煩，而且不確定姐姐還要不要住。
過了兩天到了周四，茉茉已經轉好了，燒也退了，偶爾咳嗽幾聲，醫生建議可以出院，下周一再去覆查一遍。
在醫院休息不好加上住院一天費用挺高的，葉敏敏聽從了醫生的建議，準備出院。
葉青青當天請了一天假，中午去接茉茉和姐姐，她的車子還在修理廠，不敢開許宴安的車，只能打車了，到醫院把洗好的新裙子給茉茉換上。
“你又給她買東西，小寶不缺衣服的。”
葉青青開心地牽起茉茉，往門外走，“接我們茉茉回家啊，當然要穿的漂漂亮亮的。”
把出院手續、醫保報銷弄好以後，葉青青帶著茉茉和葉敏敏在路邊打車，好好的天，說下雨就下雨，東邊還在出太陽，名副其實的太陽雨。
車子也不好打，茉茉大病初愈，趕緊讓她倆在崗亭下躲雨，等雨停。
剛剛的太陽雨，此刻變成了大雨傾盆，烏雲密布，看樣子一時半刻，雨還不會停，打車也從等待10人變成了等待20人，葉青青焦急等待，怕茉茉剛剛好轉的病又覆發了。
好巧不巧，在醫院門口，溫敘又出現在了葉青青面前，這輛車子她都要熟悉了，甚至連車牌號都記得清清楚楚了。
接連兩次遇到溫敘，而且都是在挺狼狽的時刻，葉青青懷疑自己是不是拿了什麽女主劇本，但男主不該是溫敘啊。
“給你傘，上車吧”，溫敘把傘塞到葉青青手裏。
“這……”葉青青望了一眼旁邊的茉茉，嘆了一口氣，不再猶豫，“好吧，謝謝了。”
“姐，走吧”，葉青青去崗亭下接茉茉，把傘打在葉敏敏和茉茉頭上，而她則大半個身子淋在雨裏。
溫敘快一步站在她旁邊，給她撐傘，讓她免於被雨淋濕，葉青青一怔，轉頭望了一眼溫敘，又恢覆平常。
“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把東西拿出來放在後備箱裏，葉青青和葉敏敏一起坐在後座，從包裏拿出來一件外套給茉茉穿上。
葉敏敏不清楚這是誰，舉止動作裏對她妹妹挺好的，而且看通身打扮，也不是普通人，不過，她沒法問，她們不是從小相處的姐妹。
窗戶外的雨連成線，茉茉看不清窗外，掙紮著要去找葉青青，“小姨，抱。”
“好呀，茉茉”，側轉身從葉敏敏手裏接過茉茉。
溫敘從後視鏡看到了，笑著問道：“這是你外甥女啊，很可愛。”
“是的，今天謝謝你了，溫總，有空我請你吃飯。”
“行啊，不能放我鴿子。”
葉青青微微一笑予以回應，“那你放心。”
溫敘好像沒有導航，一路很順暢地開進了幸福裏小區地下停車場。
沒有過多客氣，葉青青推門下車，“今天多虧遇到你了，謝謝你，溫總，那我們先上去了。”
“說太多遍謝謝，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麽客氣吧。”
“再見，溫總。”
直到回到家裏，葉青青都沒來得及問溫敘他怎麽會出現在醫院門口。
溫敘站在華欣酒店的落地窗前，這是位於青州市政務中心的一座酒店式公寓，俯瞰青州最核心的城市景觀，專門為在青州沒購房資格或者不想買房的商務人士準備。
手裏握著一杯白蘭地，面無表情地仰頭一口幹掉，冰涼的液體滑過舌尖，潤過喉、入過嗓，依舊很清醒。
剛剛的雨已經停了，太陽重新露出，折射進室內，如果不是地面的潮濕，根本看不出下過雨的樣子。
有些東西，消失了也會留有痕跡的。
溫敘知道，如果不是因為帶著小孩，葉青青根本不會上她的車子的，即使上了他的車子，還是帶著一如既往的禮貌與疏離。
這次是碰巧了而已。
而他就像一個小偷，覬覦別人的東西。
不對，葉青青她不是別人的，她是獨立的個體。
未到最後，贏家是誰還不一定呢？
後方桌子上的手機，震了一下，拿起來一看是葉青青的消息。
「溫總，晚上有空嗎？我想請您吃飯。」
這是一天都不能等，今日事今日畢，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。
「有空。」
「那，晚上7點銀泰城雲莊餐廳見。」
「好，不見不散。」
傍晚的時候，葉青青換上了一身職業套裝，白色襯衫加黑色長裙，在門口換上樂福鞋，“姐，我晚上有點事，不和你們吃飯了哈。”
葉敏敏正準備做飯，停下摘豆角的手問：“好，那你晚上回來睡嗎？”
“我晚上在許宴安那裏睡，不用等我。”
“那你慢點，註意安全。”
葉青青蹲下來摸了下茉茉的腦袋，開心地和她擺擺手，“茉茉，小姨走了。”
“小姨，再見。”
太陽直射點向南移動，6點40，天已經轉灰，葉青青比約定好的時間提前了20分鐘到達，不是節假日，包廂沒有坐滿，前臺的工作人員帶她進了雲嵐包廂。
溫敘在她之後10分鐘到達，兩個人看到對方都楞了一瞬，很巧，全是白襯衫和黑色西服褲子。
葉青青在心裏嘀咕，碰巧碰巧而已，男生衣服基本都是黑白灰，撞配色很正常。
“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今晚是要簽什麽合同呢。”溫敘一句玩笑話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略微尷尬的氣氛。
“是有點像。”葉青青神情平淡，從容一笑回覆，而後把菜單推到溫敘面前，“溫總，您看一下想吃什麽？”
聞言，溫敘頓了一下，手上翻著菜單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：“青青，我發現你裝糊塗的本領有一套。”
“怎麽這樣說？”
“私底下我們不是甲乙方，我也不是你的領導，我有名字的。”
“只是喊習慣了，沒有其他的意思。”
“那就今天開始試著改一下。”溫敘的語調是平常的，但隱隱透露著不可抗拒。
葉青青覺得今天的溫敘不太一樣，少了溫和，多了咄咄逼人，還是說，這才是他的真實性格呢。
她還沒來得及回答，前幾道菜陸陸續續上來，剛剛的談話不得不中斷。
“上次的問題考慮的怎麽樣？”
“什麽問題？”葉青青擡頭看向對面，十分不解。
看她不像裝的，溫敘提醒了一句，“其他可能性。”
葉青青沒什麽胃口，每一道菜都只夾了幾筷子就不吃了，聽到這句話，更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。
“我已經有男朋友了。”
“但你還沒回答我。”
為什麽執著於這個問題，有對象不就是最好的回答了嗎？
葉青青放下筷子，平視溫敘的眼睛，一字一頓地說：“溫敘，我們沒有什麽可能性，一直以來，我也只把你當甲方對待，至於朋友，溫總覺得我們是朋友那就是朋友。”
溫敘沒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，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，“你很喜歡你男朋友？”
“是的，他很好。”葉青青沒有多說，三個字足夠了，更重要的是她的神情，提到許宴安眼神彎彎，喜悅、甜蜜全表現在臉上了。
“那我還真是嫉妒他。”溫敘沒有遮掩，把自己的內心想法說了出來。
葉青青不知道怎麽回，冷場了許久時間，才禮貌性地回了一句，“你也會找到的。”
溫敘右手手指敲了敲桌子，頓了頓，一個苦澀地笑出現在臉上，“但願如此吧。”
這一頓飯，誰都沒有吃盡興，一個奔著還清人情來的，另外一個嘛……不提也罷。
溫敘沒有和葉青青搶單了，只不過飯後，堅持要送她回去。
告別的時候，溫敘突然說了一句，“以後，我們再見還是朋友吧。”
“當然。”
往樓上走的時候，從包裏拿出來手機，許宴安的消息一個小時之前就發來了。
「寶貝，你又不回我信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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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青青拿起手機一看是許宴安，有氣無力地說：“怎麽了？”
一上來就是控訴，許宴安語氣裏還夾雜著委屈，“寶貝，你一天都不找我啊？”
“我忘了”，葉青青超小聲地說，拍了拍自己的額頭，上班的時候就想著下班去看姐姐和茉茉，下了班直奔醫院，完全把許宴安拋在腦後了。
“哎，你反正沒良心，從來不說想我，也不找我。”
這個口吻，仿佛許宴安就在身邊，白天才覺得他像老父親，晚上又回到幼稚狀態了。
“我忙著去看茉茉，不小心忘了，明天肯定不會”，葉青青立刻表忠心。
聽到葉青青的聲音，許宴安也就滿足了，並不是真的生氣，看了眼日期，問了幾句：“姑且相信你一次，你生理期是不是要到了，晚飯吃了嗎？”
該怎麽說許宴安好呢，太細心了，葉青青的生理期會在上個月的時間提前幾天來，這樣他都會記得，“來了，晚飯買了正在吃，你呢，這兩天忙嗎？”
“還好，就是開會、交流、吃飯、喝酒，躲酒出來的。”
“少喝一點，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“知道了，我聽媳婦兒的。”
葉青青也不知道許宴安臉皮怎麽這麽厚，“許宴安，你少貧一點吧。”
“我沒有，我說真的。”
葉青青拎著飯按電梯的時候還是決定去10樓休息，20樓需要整理，換被單麻煩，而且不確定姐姐還要不要住。
過了兩天到了周四，茉茉已經轉好了，燒也退了，偶爾咳嗽幾聲，醫生建議可以出院，下周一再去覆查一遍。
在醫院休息不好加上住院一天費用挺高的，葉敏敏聽從了醫生的建議，準備出院。
葉青青當天請了一天假，中午去接茉茉和姐姐，她的車子還在修理廠，不敢開許宴安的車，只能打車了，到醫院把洗好的新裙子給茉茉換上。
“你又給她買東西，小寶不缺衣服的。”
葉青青開心地牽起茉茉，往門外走，“接我們茉茉回家啊，當然要穿的漂漂亮亮的。”
把出院手續、醫保報銷弄好以後，葉青青帶著茉茉和葉敏敏在路邊打車，好好的天，說下雨就下雨，東邊還在出太陽，名副其實的太陽雨。
車子也不好打，茉茉大病初愈，趕緊讓她倆在崗亭下躲雨，等雨停。
剛剛的太陽雨，此刻變成了大雨傾盆，烏雲密布，看樣子一時半刻，雨還不會停，打車也從等待10人變成了等待20人，葉青青焦急等待，怕茉茉剛剛好轉的病又覆發了。
好巧不巧，在醫院門口，溫敘又出現在了葉青青面前，這輛車子她都要熟悉了，甚至連車牌號都記得清清楚楚了。
接連兩次遇到溫敘，而且都是在挺狼狽的時刻，葉青青懷疑自己是不是拿了什麽女主劇本，但男主不該是溫敘啊。
“給你傘，上車吧”，溫敘把傘塞到葉青青手裏。
“這……”葉青青望了一眼旁邊的茉茉，嘆了一口氣，不再猶豫，“好吧，謝謝了。”
“姐，走吧”，葉青青去崗亭下接茉茉，把傘打在葉敏敏和茉茉頭上，而她則大半個身子淋在雨裏。
溫敘快一步站在她旁邊，給她撐傘，讓她免於被雨淋濕，葉青青一怔，轉頭望了一眼溫敘，又恢覆平常。
“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把東西拿出來放在後備箱裏，葉青青和葉敏敏一起坐在後座，從包裏拿出來一件外套給茉茉穿上。
葉敏敏不清楚這是誰，舉止動作裏對她妹妹挺好的，而且看通身打扮，也不是普通人，不過，她沒法問，她們不是從小相處的姐妹。
窗戶外的雨連成線，茉茉看不清窗外，掙紮著要去找葉青青，“小姨，抱。”
“好呀，茉茉”，側轉身從葉敏敏手裏接過茉茉。
溫敘從後視鏡看到了，笑著問道：“這是你外甥女啊，很可愛。”
“是的，今天謝謝你了，溫總，有空我請你吃飯。”
“行啊，不能放我鴿子。”
葉青青微微一笑予以回應，“那你放心。”
溫敘好像沒有導航，一路很順暢地開進了幸福裏小區地下停車場。
沒有過多客氣，葉青青推門下車，“今天多虧遇到你了，謝謝你，溫總，那我們先上去了。”
“說太多遍謝謝，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麽客氣吧。”
“再見，溫總。”
直到回到家裏，葉青青都沒來得及問溫敘他怎麽會出現在醫院門口。
溫敘站在華欣酒店的落地窗前，這是位於青州市政務中心的一座酒店式公寓，俯瞰青州最核心的城市景觀，專門為在青州沒購房資格或者不想買房的商務人士準備。
手裏握著一杯白蘭地，面無表情地仰頭一口幹掉，冰涼的液體滑過舌尖，潤過喉、入過嗓，依舊很清醒。
剛剛的雨已經停了，太陽重新露出，折射進室內，如果不是地面的潮濕，根本看不出下過雨的樣子。
有些東西，消失了也會留有痕跡的。
溫敘知道，如果不是因為帶著小孩，葉青青根本不會上她的車子的，即使上了他的車子，還是帶著一如既往的禮貌與疏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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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就像一個小偷，覬覦別人的東西。
不對，葉青青她不是別人的，她是獨立的個體。
未到最後，贏家是誰還不一定呢？
後方桌子上的手機，震了一下，拿起來一看是葉青青的消息。
「溫總，晚上有空嗎？我想請您吃飯。」
這是一天都不能等，今日事今日畢，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。
「有空。」
「那，晚上7點銀泰城雲莊餐廳見。」
「好，不見不散。」
傍晚的時候，葉青青換上了一身職業套裝，白色襯衫加黑色長裙，在門口換上樂福鞋，“姐，我晚上有點事，不和你們吃飯了哈。”
葉敏敏正準備做飯，停下摘豆角的手問：“好，那你晚上回來睡嗎？”
“我晚上在許宴安那裏睡，不用等我。”
“那你慢點，註意安全。”
葉青青蹲下來摸了下茉茉的腦袋，開心地和她擺擺手，“茉茉，小姨走了。”
“小姨，再見。”
太陽直射點向南移動，6點40，天已經轉灰，葉青青比約定好的時間提前了20分鐘到達，不是節假日，包廂沒有坐滿，前臺的工作人員帶她進了雲嵐包廂。
溫敘在她之後10分鐘到達，兩個人看到對方都楞了一瞬，很巧，全是白襯衫和黑色西服褲子。
葉青青在心裏嘀咕，碰巧碰巧而已，男生衣服基本都是黑白灰，撞配色很正常。
“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今晚是要簽什麽合同呢。”溫敘一句玩笑話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略微尷尬的氣氛。
“是有點像。”葉青青神情平淡，從容一笑回覆，而後把菜單推到溫敘面前，“溫總，您看一下想吃什麽？”
聞言，溫敘頓了一下，手上翻著菜單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：“青青，我發現你裝糊塗的本領有一套。”
“怎麽這樣說？”
“私底下我們不是甲乙方，我也不是你的領導，我有名字的。”
“只是喊習慣了，沒有其他的意思。”
“那就今天開始試著改一下。”溫敘的語調是平常的，但隱隱透露著不可抗拒。
葉青青覺得今天的溫敘不太一樣，少了溫和，多了咄咄逼人，還是說，這才是他的真實性格呢。
她還沒來得及回答，前幾道菜陸陸續續上來，剛剛的談話不得不中斷。
“上次的問題考慮的怎麽樣？”
“什麽問題？”葉青青擡頭看向對面，十分不解。
看她不像裝的，溫敘提醒了一句，“其他可能性。”
葉青青沒什麽胃口，每一道菜都只夾了幾筷子就不吃了，聽到這句話，更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。
“我已經有男朋友了。”
“但你還沒回答我。”
為什麽執著於這個問題，有對象不就是最好的回答了嗎？
葉青青放下筷子，平視溫敘的眼睛，一字一頓地說：“溫敘，我們沒有什麽可能性，一直以來，我也只把你當甲方對待，至於朋友，溫總覺得我們是朋友那就是朋友。”
溫敘沒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，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，“你很喜歡你男朋友？”
“是的，他很好。”葉青青沒有多說，三個字足夠了，更重要的是她的神情，提到許宴安眼神彎彎，喜悅、甜蜜全表現在臉上了。
“那我還真是嫉妒他。”溫敘沒有遮掩，把自己的內心想法說了出來。
葉青青不知道怎麽回，冷場了許久時間，才禮貌性地回了一句，“你也會找到的。”
溫敘右手手指敲了敲桌子，頓了頓，一個苦澀地笑出現在臉上，“但願如此吧。”
這一頓飯，誰都沒有吃盡興，一個奔著還清人情來的，另外一個嘛……不提也罷。
溫敘沒有和葉青青搶單了，只不過飯後，堅持要送她回去。
告別的時候，溫敘突然說了一句，“以後，我們再見還是朋友吧。”
“當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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